老伯,是我们对他的称呼。对于年长一些的哥姐来说,老伯是异乡人,是母亲半路的丈夫。而于我而言,他就是父亲,是这个家庭原本就应该存在的一员。亲生父亲离我太过遥远,我仅来世三个月,他年轻的生命就被一场车祸带去了无苦无难的天堂。数十年来,家里这个说着一口地道山东话的北方男人,代替了父亲所需要扮演的一切角色。
一张土气十足的脸,一对细小的眼睛稍有笑意,就收缩成两条躬着身子的小毛虫。无力挺拔的鼻子下面,一张阔嘴里两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醒目无比。老伯的爱好不多,走走象棋,打两把与钱无关的纸牌就是他认为的好生活。哪怕面对一碗土豆丝,他都能把从邻村打来的包谷酒喝出茅台的滋味,饭后再点 ……阅读全文